(芷寧寫于2016年5月30日)
對很多影迷來說,冰島導演格里莫·哈克納爾森的名字相對陌生,冰島語的影片也相對陌生,因這部《公羊(Rams)》有著明顯的北歐風格,也易被以為是其他北歐四國制造。
影片的敘事基調(diào)較穩(wěn),頗耐得住性子地在“方寸之間”講述著一段以羊之名的親情故事,屬小格局下詮釋人性與情感的溫情小品,劇情簡單到可以概括為十六個字:兄弟隔閡,經(jīng)年累月,以羊為線,終得破解。故事簡單,并不意味著單薄乏力,該片劇本還是相對扎實的,偶爾,還有鋪墊太過足夠的嫌疑,如事無巨細地再現(xiàn)了片中孤僻老哥倆中的弟弟,一個人生活還不湊合,愛聽歌劇,愛閱讀等細節(jié),并以此對比哥哥生活狀態(tài)的邋遢粗劣。
影片對白很少,故事講得有條不紊,從公羊比賽到發(fā)現(xiàn)羊瘙癢癥,從接到指令到動手清理,從私藏“根苗”到秘密被發(fā)現(xiàn),從兄弟鬩墻到關(guān)系解凍,一步一步,以平實的電影技法推動著故事的發(fā)展,塑造著相對飽滿立體的人物形象,呈現(xiàn)著矛盾凸顯的兄弟關(guān)系。
片中的兄弟倆乍看上去像雙胞胎,都是大胡子,身材肥胖臃腫
有大量劇透,慎入慎入。
冰島電影《公羊》又名《兩個兄弟和八只羊》,導演西德格爾?西烏爾喬森(Grímur Hákonarson),有點意思,這么小的地方,那么遙遠那么冷,喜歡看的人一定會看。
冰島這地方人口30萬,羊口80萬。兩個主人公帶著八只羊,這比例夠高。當然,這是電影,而且人家是以羊為生的。光是弟弟基迪那次宰殺的就147只了。羊可以成為羊口,是因為羊在這里有非同尋常的地位:“在這個國家,在這片冰與火的土地上,沒有任何事物能夠超越羊的重要性,在所有災難面前抵抗和支持,亦是人類上千年來的朋友和救星。每一天,無論歡愉或是痛苦,羊的生命和它的牧羊人以及它的辛勤堅韌緊緊相連。如果我們的羊高興了,太陽也會溫暖地祝福所有人;如果我們的羊不開心,則如同黑夜與詛咒般黑暗?!?這感情,不亞于印度的神牛,還有諸位的愛犬了吧?
這部電影符合我們對冰島的一切想象,遠,冷,荒涼,除了這還有什么啊,哦,因為人煙稀少,一定還會有藍天白云,一定可以找到世外桃源般的閑適愜意。冷,電影給個夠,冷的另一面,電影一個鏡頭都不曾給你。
如果靜下心來看的話,這不是一部沉悶的電影。電影畫面荒涼,展現(xiàn)了單身漢的獨居生活:做一頓飯吃幾天,衣服破了也沒人縫補,愛動物勝過愛人,平時聽聽音樂,玩玩拼圖游戲,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。
電影雖然情節(jié)平淡但層層遞進,影片名字叫《公羊》,公羊是人們孤獨生活里的唯一寄托,可他們?nèi)绱藧垩蛑皇且驗椴荒馨褲M腔熱愛傾注在彼此身上。圍繞著公羊,兄弟倆嫉妒,憤怒,自私到團結(jié)一致,公羊不見了,他們愛卻慢慢復蘇了。
在那種寒冷、閉塞的地方,兄弟倆如此排斥又互相需要,眼角余光都帶著對方的影子,格維茲常常透過窗子窺伺克里家,看到他過得不好久放心了,看不到他還擔心得慌。
每個人周圍的一切便是他的整個世界。和家人吵架,以為所有的親情都是這樣;在社會上被坑,以為人心就是這么險惡;內(nèi)心的熱情漸漸冷卻,以為人生不過如此。眼前的迷霧越來越厚,心里的盔甲越來越硬,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。
結(jié)尾處看到克里抱著格維茲,有些感動,畢竟血濃于水,兄弟之間有不愿解的結(jié),沒有解不開的結(jié)。
公羊:2015推薦,四十年的冰冷 一宿夜的溫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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